11 63、残缺记忆，天荒山主（1/2）
……
“看看这次的收获。”
林木张开嘴，吐出一，二，三……总共七颗圆熘熘透明的原神珠。
不过可以看出，有两颗原神珠，里面都有影子。
“你到底是谁？”其中一颗原神珠里传来夜兰公主的声音。
而另外一个原神珠当然是阿如主宰。
她们之前身体被灭，但是最后一道意识和原神珠融为一体，躲在里面，连林木一时也拿她们没办法。
此刻不管是夜兰公主还是阿如主宰都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是她们都想知道输给了谁。
“你是无间楼的人吧？都到了这地步，何必再遮遮掩掩。”阿如主宰也说道。
比起夜兰公主，她更不甘心，只差一步啊，她就可以击败宿敌，得到全部原神珠了。
现在却都被面前这个神秘强者给毁了。
林木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澹澹的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透着阴森邪恶，一看就是标准的大反派。
“桀桀桀……两位，你们如今已经落到我手里，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才是。”
夜兰公主很平静的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两人都不怕，她们都是外界的，就算真被灭杀了一道意识，也只不过心灵受损，但也不是不可以恢复。
不过真要这么做，那就是结仇了。
林木和她们曾经有过交集，虽然不够深入，但也算是认识了，不想那么做。
林木平静的说道:“两位，我目标只是原神珠，其实也不想为难你们，这样，你们自己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保证不伤害你们。”
而这时候，通过外界的联系，夜兰公主和阿如主宰也都知道无间楼承认了魔神的身份，就是他们的人。不过却没透露这魔神的真实身份。
而夜兰公主和阿如主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也想不起来无间楼有哪位强者这么厉害。
“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我就出来。”阿如主宰还是不甘心，如一个斗气的小女孩。
夜兰公主却很干脆，败局已定，再僵持下去却没有意义，对方不是拿她们没办法，而是想保留一点情面。
蓝光闪动，凝聚成一道美丽身影，夜兰公主出现在林木旁边，林木微微退后一步。
不过夜兰公主也没做什么，她自己失去大部分力量，之前就不是林木的对手，现在再动手也是自取其辱。
夜兰公主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阿如主宰的原神珠，转身就离去。
非常干脆。
夜兰公主走了。
阿如主宰沉默了。
呼，一个粉红色长发的女子出现在林木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似乎想记住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阁下如此实力，想必在无间楼也颇有地位，这么藏头缩尾，如同小丑，不怕被人笑话？”阿如主宰嗤笑道。
她嘲讽林木，一点都不怕对方拿她怎么样。
林木面带微笑，就当没听到她的话。
毕竟阿如主宰身为最尊贵的混沌究极境之一，往日估计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心情恶劣可以理解，看在认识的份上，他当然不会生气，失败的又不是他。
阿如主宰也只能嘲讽一下而已，她拿林木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还有见面那一天的。”丢下这句话后，阿如主宰也离开了。
海岛上只剩下林木。
“放心吧，师兄，我已经放了她们。”林木对苍离主宰回复道。
苍离主宰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那师弟接下来怎么办？”
林木望着灰蒙广阔的天空，那云层后面的庞大黑影映入他纯黑深邃的眼眸，形成一片更深沉的阴影，他平静的道:“当然是融合原神珠。”
苍离主宰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那师弟你可以融合成功吗？”
林木道:“先试试再说。”
这种事情，不试过，谁也不知道结果。
毕竟，历史上估计没有谁融合过这么多原神珠。
苍离主宰心里是希望林木能成功的，但是如果林木没有成功……他摇了摇头，甩掉心里阴暗的念头。
……
此时，外界。
天荒山世界内这一战的结果出来，立即让整个起源大陆各方势力都震动了。
谁也没想到，之前情势大好，最强大的两方，最后马失前蹄，被无间楼摘了桃子。
外界一片沸沸扬扬，每个人都在猜测那个夺走了原神珠的强者是谁。
无间楼的苍离主宰首先被排除了，那些露面的强者也不可能……
“是谁？”天木国，紫木神王脸色阴冷，也在思考。
蓦然，一道身影划过她脑海。
“是他？”紫木神王皱眉，随后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她是绝对不相信，那个才走出宇宙海几个轮回时代的小家伙，一下子成长到这个地步。
……
而外界在讨论的时候，林木已经回到海底洞府这个老窝，开始准备融合第四颗原神珠。
幽静无声的洞府内，一身黑袍的林木盘坐在石床上，闭着眼睛，周身笼罩无尽有若实质的黑色魔气，看不清身影。
而林木的心灵，也在融合第四颗原神珠。
他的脑海里，一道庞大无比的影子正在逐渐清晰，轮廓越来越分明。
之前林木还以为那东西是“球形”，但是随着融合过程的加深，那庞大物体原本模湖不清的影子轮廓逐渐在林木的意识里露出了一点点，他看到了，那物体更像椭圆形……
好像……一个眼睛。
“眼睛？”林木有些吃惊，但只是看到一个影子的轮廓，还不能确认是不是眼睛。
“我如今已经是神王意志。”林木滴咕，“可现在只是融合原神珠，透过原神珠，才可以去感受魔渊一丝存在，就是这样，都感觉到压力了，如果没有原神珠做媒介，直接去接触，怕还是承受不了，崩溃了。”
林木心里充满震惊，“这魔渊，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神王意志，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极限了，或者随着时间磨炼，神王们意志也会不断强大，但是不可能再出现质变。
但林木感觉到，就算神王顶级的意志，真要面对那魔渊，也一样承受不了。
林木的心灵融合原神珠，随着融合，魔渊对他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一成……
两成……
三成……
随着一点点渗透融合，这次融合难度比之前更大，感受到的魔渊的压力更可怕。
所以，需要的时间更加漫长。
时间流逝，而在林木躲在深海地下闭关融合原神珠的这段时间，那些留在魔渊世界的各方势力依然不甘心的到处寻觅搜索，在这样翻天覆地的地毯式搜索下，机缘巧合，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剩下来的两颗原神珠！
要是换成往日肯定会引起各方的激烈争夺厮杀，不杀红眼绝不罢休。
可是……现在各方势力却大眼瞪小眼。
根据原神珠的讯息流传，原神珠总共只有十二颗。
他们得到了两颗，但是剩下来的十颗都在林木那里。
就算融合了两颗，可是有什么用？
所以得到了两颗原神珠的势力——一颗在界山宫那里，一颗在另一个顶尖势力“幽夜高城”那里，两个势力虽然得到了原神珠，可是他们也清楚，就算融合了，也根本没法和拥有十颗原神珠的无间楼竞争。
所以他们带着原神珠上门，想和无间楼谈谈。
而这时候林木已经在闭关专心融合原神珠，苍离主宰也不去打扰他，直接代表无间楼和两个势力谈判，苍离主宰可以说底气十足，无间楼这时候占的优势太大，也不怕两个势力漫天要价。
两个势力也清楚这一点，他们如果这时候不和无间楼谈，等无间楼主动过来抢，那想谈都谈不了了。
经过一番秘密谈判后，无间楼付出一些代价后，得到了两颗原神珠。
而界山宫的代表“阿如主宰”的一个要求是知道那魔神的身份，苍离主宰犹豫一下，觉得这事最终也瞒不了多久，乾坤师弟应该也不会在乎这种事情，让阿如主宰保密后才告诉了她。
……
当时间进入第五轮回时代后期。
“第六颗，融合成功。”
海底洞府，林木长吐一口气，睁开双眼，赫然可看到，那双眼眸流转浩瀚无穷的混沌神光，无比摄人心魄。
而这时，魔渊在他意识中的虽然还是一个影子，但是已经清晰可见那轮廓。
林木已经大概率确认，这的确应该是一只“眼睛”。
虽然还是看不到具体模样，但是林木却能够隐约察觉到这“眼睛”散发出来的一丝丝死气沉沉的感觉，不像活物，好像死了很多年。
“一颗死掉的眼睛？”林木不禁屏息。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何等强大的生命，死亡后留下来的一只眼睛，都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林木心里不停猜测。
融合了六颗原神珠耗费了林木数以万亿纪元的光阴，他暂时没有继续，而是打算休息一下。
趁着这功夫，他结束闭关状态，也发现了这段岁月不少人联系他。
其中就有通过无间楼虚拟空间给他留下信息的苍离师兄。
“苍离师兄你找我？”林木主动和苍离主宰联系。
“哈哈，师弟你终于出来了。”苍离主宰高兴的道。
林木奇怪的道:“师兄你这么高兴，发生了什么喜事了吗？”
“当然是喜事。”苍离主宰笑道。“你闭关后，又有两颗原神珠被发现了……经过一番谈判，我们从界山宫、幽夜高城得到了最后两颗原神珠，这下子十二颗原神珠都齐了。”
“哦？那太好了。”林木也非常高兴。
他还想着融合不能再继续才去寻找剩下来的原神珠，没想到无间楼直接帮他做到了。
苍离主宰问道:“师弟你现在融合了几颗原神珠？”
“刚融合第六颗。”林木没有隐瞒。
“第六颗……”苍离主宰沉吟一下，好奇问道:“融合很难吗？”
林木微笑道:“融合的确很难，主要是受到魔渊的影响，需要很多时间。
不过，融合的过程，对心灵意志也是一种磨砺。”林木现在的意志的确比刚突破的时候强大很多，要知道他才突破多久？
可惜融合原神珠的力量只能在天荒山内的魔渊世界使用，相当于虚拟空间的装备，无法带到外界，要不然林木现在的心灵意志力量更加恐怖。
苍离主宰点点头，“那就好，师弟你继续融合，如果遇到什么麻烦，需要什么，尽管和我们说，老师也知道你的事情，让整个无间楼都配合你。”
林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融合原神珠只能靠自己，其他人可帮不了。
“你在哪里，我把那两颗原神珠给你送过去。”苍离主宰道。
他知道，林木不想被打扰，所以独自一个人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融合。
林木想了想，“我去师兄你那里拿吧。”
“那也行。”苍离主宰道，又想起什么。
“对了，师弟，之前和界山宫交易的时候，界山宫的阿如主宰提出条件，要知道你的身份，我已经告诉她了，不过我也让她不要对外说，这个对你应该没影响吧？”
林木怔了一下，不由回忆起当初阿如主宰离开的模样，没想到她如此执着，他笑了笑。
“没事，师兄，让她知道了也无妨。”就算阿如主宰知道是他做的，想找他麻烦，他也不在乎。
随后林木离开闭关的地方去了苍离主宰那里拿到了最后两颗原神珠，又马不停蹄的回到海底，准备继续融合剩下来的六颗原神珠，这一次不融合十二颗原神珠，他是不打算出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如果说这段时间还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大事发生，那就是宇宙海的“轮回乐园”又开启了。
这个时代的“第一轮回时代”再次加入了残酷的绞肉机战场。
人类圣地对依附于他们的各方势力这次耐心了许多，进行更妥善的安排，以后“轮回乐园”战场分为三批进行，由宇宙尊者开始，宇宙尊者之后再到宇宙之主，然后再到真神……不过招收人数依然没有改变，三批加起来也不过寥寥不到十人能够成为加入圣地的幸运儿，而且也限制了第二轮回时代和原始宇宙时代参与进去。
轮回乐园结束后，第五轮回时代也落幕了，而在第六轮回时代开端，原始宇宙刚孕育出来的时候，乾坤圣地宇宙出现了一位超脱轮回的真神！非常引人注目！那就是林木的长子“林安”。
其实有了人类族群培养，得到完善的传承讯息，各方宇宙海的强者数量大幅度提升，每个原始宇宙的真神都比之前翻了一翻，让整个三千纬度宇宙海在第五轮回时代的真神数量达到近百万的数量。
如此庞大的数量，加上圣地宇宙的帮助，断断续续也有真神突破，超脱轮回。
加上每个轮回时代都有最精英的后来者们加入圣地宇宙，日积月累下来，可以预见未来超脱轮回的人会越来越多。
而“林安”，作为人类最强的始祖“乾坤始祖”的孩子，也是天赋排名靠前的真神，这时候才超脱轮回，其实不算惊人。
而即使是自己孩子突破，要去起源大陆，林木也没有从闭关中出来。
……
时光不以人的意志停留，飞快流逝。
起源大陆，天荒山内的魔渊世界。
“终于融合第九颗了。”一袭黑色长袍长发披落下来的林木声音低沉。
他的双眸愈加深沉黑暗，那种深渊般沉沦的黑暗反而显得非常虚无空洞，他的眼睛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如果对视，就算神王级意志都会受到影响，可怕无比。
在他体内，十二颗珠子，已经有九颗被彻底染成纯黑，还有三颗透明。
而在将第九颗融入心灵的时候，那投射在意识里的庞大阴影身上“迷雾”也被抹去了。
林木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魔渊”——
那是一只庞大无比的青色球体，微微的椭圆形，而在球体上还有一条条血管一样的脉络，最中间的童孔部位赫然多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就好像被什么尖锐东西硬生生的扎进去……
这的确是一颗眼睛，而且不知道来自什么生物。
一只大眼珠子。
当林木能清晰看到它的时候，一股可怕的压力也如天空塌下来一样轰然降临。
林木的衣服头发无风而动，承受巨大的心灵压力，神色平静的凝视着这颗受创死去的眼珠子。
渐渐的，他眼角居然有血丝流了下来。
林木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转移对这魔渊的注意力。
不再“直视”。
心里叹息，“已经融合了九颗原神珠，居然还是连心灵投影都无法直视么。”
林木如今已经境界颇高，很多地方就算神王，都未必能比他强多少。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法承受“魔渊”的心灵投影力量。
而且，这可能还是死去的魔渊自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林木心里明白，这是彼此之间层次差距太过巨大，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炬，虽然熄灭了，但是留下来的一点点焦炭，都能让“蝼蚁”难以靠近。
……
而在林木融合了第九颗原神珠的时候，外界，广阔魔渊世界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云层后面的庞大阴影，传说中恒古不变的“魔渊”慢慢的降下来……
因为速度太慢，普通生命没有察觉到，但那些强者们，心灵境界高的生命，却都有所感应。
他们都抬起头，看着天空，脸上渐渐露出惊疑不定，疑惑茫然，震惊恐惧的表情。
“怎么回事，魔渊好像在往地面下降。”
发现了这个事实后，所有强者都惊呆了。
魔渊，是这个世界最伟大最神秘最恐怖的存在。
它以前一直高高的挂在天上，隐藏在不知道多厚的云层后面，无数人想一窥它真面目都不可得，即使是神灵拼命都做不到。
可是，现在“魔渊”居然自己主动落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魔渊会突然下落？”
不管是魔渊世界原住民还是起源大陆降临的强者，都非常急切的想知道魔渊身上变化的原因。
一些神灵、魔神更是想进入云层，可是他们发现，他们居然连云层深处都没法靠近了。
而普通圣灵，更是连云层都没法接触。
因为魔渊的下降，它的影响力也在靠近这个世界。
这个发现让他们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后果。
传说，这个世界是在魔渊的注视下诞生的。
同样，也会在魔渊的注视下毁灭。
一想到这个传说，很多神灵、魔神都战栗了。
难道，现在“魔渊”要“苏醒”，重新“注视”这个世界了？
以魔渊的影响力，别说普通生命了，就算神灵、魔神都要死！
但是即使知道未来的命运，他们也无能无力。
他们连“魔渊”的注视都无法承受，怎么反抗？
可以预见，一旦魔渊真正现世，整个世界就会如烈日下的冰雪，彻底消融，不复存在。
举世皆寂。
“魔渊啊……你要毁灭这个世界了吗？”一位神灵站在高处，茫然无措。
而起源大陆的各方势力也在寻找魔渊出现变故的原因。
很多人都猜测是因为无间楼那十二颗原神珠被融合了才会出现这场大变。
无间楼也在寻找原因，甚至苍离主宰都去询问林木。
但林木也不清楚是不是他带来的。
他心里也有阴影，有种预感，魔渊一旦完全苏醒，那时候他如果没有融合十二颗原神珠，恐怕在这个世界也会陨落。
“时间不多了……”海底洞府中，林木喃喃道。
都到了这份上，他可不想失败。
夜兰公主白色披风被风吹的不停飞扬，雨水混着海水沿着她蓝色战袍流下来，她美丽的眼睛凝重的注视着远方，默然无语。
“魔渊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夜兰公主身后的一位强者道。
“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动，海浪淹没了陆地很多地方，有些小些的陆地都直接沉没了，各种天灾人祸，生灵涂炭，连魔都避之唯恐不及，这样下去，不用魔渊直接降临，这个世界的生灵不会剩下几个。”
“魔渊……”夜兰公主抬起头，望着那仿佛压破云层的庞大黑影，感受到弥漫在天地间若有若无的心灵波动，现在即使普通人，都能感觉到来自天上的压力。
“魔渊，真的降临了，随着魔渊到来，整个世界将陷入毁灭，即使我们也不例外。”夜兰公主冷漠的道。
“想要改变这一切，或者只有在无间楼的原神珠了。”
那些强者面面相觑。
原神珠在无间楼那里，谁能抢得到。
现在各方势力都快放弃了，准备撤出这个世界，毕竟等魔渊真的降临，整个世界都毁灭，他们也要损失一个意识，心灵受损，那就不值得了。
不过夜兰公主还想等一等，她想知道，无间楼是不是还有办法。
……
魔神盟。
自从那一战过去，加上魔渊降临，为了避开魔渊越来越明显的影响，魔神盟不惜辛苦，整个势力都从风暴海搬到了地下深处。
至于风暴海？连魔神都不想过去了。
巍峨的宫殿连绵不绝，烛火如星光般摇曳，空旷的大殿中，一身半透明纱衣粉色长发的阿如主宰独自坐在高处的王座上饮酒。
没有人敢随意靠近，谁都知道，这位强大的首领最近心情很差。
即使失去了所有原神珠，靠着自己的实力和界山宫，阿如主宰依然牢牢把持着整个魔神盟。
虽然好像没有太大意义了。
“魔渊……”脸上有着一丝醉意的阿如主宰擦去嘴角的液体，看着头顶上方，仿佛能够看穿宫殿和地底岩石，看到那不断沉默逼近的庞然大物。
说句实话，即使是她，在魔渊的压力下也喘不过气来。
别说真的靠近接触魔渊，就算远远去窥探魔渊的真面目，魔神盟付出非常惨重代价，都做不到。
为此，阿如主宰还损失了几个神王级意志的高手。
在确认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魔渊后，阿如主宰终于放弃了。
“或者，只有那个人，才能真正直面魔渊吧……”阿如主宰喃喃道。
想到那个人，阿如主宰心情复杂起来。
她修行这么多年，老师是界山宫最强的执掌者，她身为老师门下最器重的爱徒，老师的门派可以说是她一直负责打理的，就是神王都对她礼敬有加，客客气气。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一个亏。
以前和她死对头夜兰公主，她都斗的有来有回，还是第一次输得这么惨。
“咕噜～”阿如主宰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随后扔掉酒杯，双眼湛湛幽深。
……
海上掀起前所未有的风暴，海浪席卷天边，天地间随着魔渊靠近而弥漫若有若无的气息，那种气息会让普通生命不知不觉的心灵被扭曲疯狂。
天地动荡。
整个世界，都陷入毁灭的边缘。
也只有一些神魔庇护的地方，才能苟延残喘。
可是随着魔渊的越来越靠近，他们也很快自身难保。
就在这时候，海底深处的一座洞府内，一黑袍男子静静的盘坐在半空中。
他的周围，已经被类似深渊的黑暗吞噬掉，只剩一片虚无，甚至他本身也在扭曲模湖，影影绰绰，看上去很是恐怖。
林木在融合原神珠，感受着魔渊，同样魔渊也在影响同化他。
林木有种感觉，如果真的失败，恐怕不只是心灵受损那么简单了。
这种影响不只是他，还有和他意识有所关联的身体，包括“界兽化身”。
所以他不敢失败，聚集所有心神，放下一切，全力融合原神珠。
“第十一颗了，还剩最后一颗，希望可以成功。”林木看着体内，体内的十二颗原神珠，如今已经有十一颗被他心灵融合，变成黑色，只剩下最后一颗。
而随着融合，在林木心灵里魔渊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明朗，甚至他感觉到魔渊好像要吞掉他一样。
在这样压力下，林木感觉到自己心灵也在慢慢被影响，而他不得不用更坚强的意志去抵挡魔渊的侵蚀。
“融合了十二颗原神珠，到底会发生什么？真的可以执掌魔渊吗？”林木心里暗道。
虽然原神珠中传递出的讯息是这样，但是原神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林木很快抛下杂念，将心神沉浸在最后一颗原神珠上。
慢慢的，那一刻透明的珠子，也渐渐多了一丝黑色。
时间流逝。
……
第六轮回时代中期。
宇宙海。
“我都突破混沌主宰了，三弟都没出来。”一身黑袍，气质冷峻，双眸如同枪一样凌厉的男子道。
没错，他就是洪，自从得到神秘空间浑源领主“众生帝”那里留下来的好处，跟随老师“魑魔神王”去修行后，又在林木帮助下夺舍了一个原始宇宙，经过这些年，他也突破到混沌主宰。
如今，人类圣地已经有四位混沌主宰。
“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罗峰感慨道。
林木虽然闭关，但是闭关前也和他们交代了一些情况，所以他们也知道，林木正在如今起源大陆各方势力都无比关注的“天荒山”里。
……
“轰轰……”
无边无际的海上风暴呼啸，海浪似乎能卷到天边云层。
如今魔渊世界已经彻底变成末世景象，魔渊已经快彻底突破云层。
而整个天地都完全被海水淹没，弥漫在天地间的心灵威压连“魔”都承受不了。
可以说，也只有极少数“圣灵”以上的才能勉强存活。
可是，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等到魔渊从云层中露头那一刻，就是整个世界的终结。
就在所有人都悲观绝望的那一刻。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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