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硝白蒸汽之章（1/2）
埃德加利亚编撰的剧本《消逝的光芒》，第一章节是“熔火之泪”，而第二章的名字叫做“硝白蒸汽”，守在这一章节的毁灭之人是埃德加利亚拉过来的同道之人。
这里的“同道之人”并不是追随“钢琴家”追求艺术极致的疯子，而是同样对这个世界现有的规则绝望、甚至愤恨世界的白金使同事。
落在这一章节的“挑战者”是柳空空，现在这个连接了前文明与现文明的“时间旅行者”，正在与茫茫的蒸汽战斗。
“不行，老古董，我完全看不到对方在什么地方。”
待在柳空空白金之海的永恒无法再茫茫一片的蒸汽中定位敌人的意识，这让她难以相信。
“不要急，小恒，寻找这其中的规律。”柳空空手中空握，以意为剑一剑斩出，齐齐斩断了隐在蒸汽中的机器人。
失去动力来源的蒸汽机兵向前倒去，被柳空空齐齐斩开的泛着古铜色光泽的零件散落一地。
在这片蒸汽笼罩的领域穿行的柳空空，已经砍了不少这样的蒸汽机兵了。
柳空空检查过，驱动这些蒸汽机兵的好像只有蒸汽，没有任何生物结构，而且永恒也已经确认过了，并不存在意识控制的情况。
“不急那怎么办啊，这烦人的破玩意老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永恒已经将这片空间扫了好几遍了，就是没有找到敌人的踪迹，就算是“毁灭之人”也应该由意识驱动啊，不可能一点意动都没有。
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来的永恒让柳空空立马闪开，而柳空空则是伸手“四两拨千斤”，接住了飞射而来的大东西。
那是一个磨盘大小的铜质齿轮，柳空空太极化劲扭转齿轮的方向，丢了回去，撞开了飞射而来的第二块齿轮，“攻击不一样了，是幕后黑手的手笔吗？”
“我不清楚。”永恒的意识探查向齿轮飞射来的方向延伸，可直到永恒摸到这片空间的边界，也没有发现任何意识活动。
对方隐藏在白茫茫的蒸汽里，完全无法预判攻击的方向。
柳空空想告诉永恒先回避，可永恒却让柳空空直接上：“老东西，这个时候就要动用那家伙的行事风格。”
“你说谁？”柳空空不明所以。
“当然是那家伙了。”永恒在柳空空的白金之海里单手拧出一个小的阴阳太极，“你最相信的艾思，那个家伙能想到的作战方案。”
柳空空眼中灵动，身上的气势瞬间拔高，“意之极，万象归一”在柳空空身前汇聚，大量的蒸汽向柳空空的中心汇去，茫茫的空间慢慢清晰起来。
藏匿其中的毁灭之人肯定不能让柳空空如愿，又一次发射齿轮，被柳空空的“万象归一”牵引向中心绞去，面对飞锯般旋转的齿轮，柳空空选择相信她的队友。
“意之极，击云！！”
一连双点，永恒点掉了飞来的齿轮，从柳空空的白金之海出来，落在“老东西”的身旁。
“让我们看看这个只会藏在烟幕后面的胆小鬼，到底长什么样吧。”与柳空空长得一模一样的永恒嘲讽拉扯仇恨，以防对面又一次躲起来。
有柳空空的样子却没有柳空空“礼数”的永恒，成功拉扯到了对方的仇恨，那个一直藏在蒸汽之后的蒸汽钢铁巨兽，走出了“蒸汽帷幕”。
“我说呢，怪不得我完全找不到你的位置。”永恒看到对面的“毁灭之人”长什么样的时候，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藏在躯干中的核心炉“轰轰”作响，背后的排气筒喷射着灼热的蒸汽，浑身都被铜质的装甲覆盖。
蒸汽朋克式的机械怪物站在两人面前，两点一线雕刻在圆铜脑壳上，那就是他的脸。
“不息躯壳”摆着“o-o”的表情盯着柳空空与永恒，非常滑稽，却让人不敢松懈。
这家伙的内核全都是铜质的机械，没有一点生物的特质，估计思考都靠电流的传输与电压的起伏撑起，永恒当然无法读取对方的意识并定位了。
永恒说道：“毕竟只有强烈精神活动的，才算做意识。”
没想到永恒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不息躯壳”的问答：“错误的，我一直都是人类，成为毁灭之人后，我还是人类，唯有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不息躯壳”从原地消失，永恒愣在原地，柳空空却是动作更快地转身横斩，空握的“意之剑”与“不息躯壳”的蒸汽臂对撞，笼罩而来的蒸汽也被对撞产生的冲击泛起阵阵涟漪。
柳空空挡住一下进攻，永恒也反应过来跃至“不息躯壳”面前，“毁灭级天启生物”的一拳轰出，轰在“不息躯壳”的金属外壳上。
可永恒的一拳却只散开沸腾的蒸汽，斑驳古铜的机体早都消失不见了。
永恒落在地上与柳空空背靠背，戒备着又一次隐在蒸汽中的“不息躯壳”，“是我的错觉吗？这家伙是完全靠机动力躲开了我那一拳。”
好歹是能被定级为“红色警戒”的天启生物，“不息躯壳”却能不用特殊能力，仅凭机动性躲开永恒的冲拳，永恒还完全没意识到它已经躲开。
“不是错觉。”柳空空回答道，“虽然很笨重，但是速度快得吓人，都快进入‘刹那’的间隙了。”
“那能一样吗？”知道“刹那”真实情况的永恒当即反驳，“那个‘刹那’的瞬间是真的暂停了时间，这个就是单纯的快。”
趁永恒争辩的时候，“不息躯壳”的攻击紧随而至，但是这一步，在永恒的算计之中。
柳空空与永恒交换位置，空握的“意之剑”振刀飞射而来的铜质巨钳。
躲开的永痕则是抓住了连接着巨钳的铁链，“你上当了，这是我跟老古董算计好的。”
蛮力猛扯，永恒将“不息躯壳”从白茫茫的蒸汽中拽了出来，“吃我一记，意之极，吞云猛兽！！！”
这次永恒的攻击结结实实地轰击在“不息躯壳”上，金属外壳破碎，包裹在重金属之下的结构，清晰地显露在两人面前。
那是一颗永远沸腾的机械心脏，烧着锅炉里的水，蒸汽推动活塞的运动，为这只机械巨兽提供着超绝爆发的动力。
那颗心脏裱在圆形的橱窗中，旁边印着黑金色的印花，而看到印花的永恒却惊讶起来：“是你？！！上一任的白色白金使！！！”
柳空空在心中询问永恒她怎么认识面前的毁灭之人，而永恒则是直接出声交涉起来：“我在中古店淘古董的时候看过你的画报，色彩级白金使‘硝白蒸汽’。”
“首脑麾下第一白金使，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色彩称号也递交了，原来是跑来当毁灭之人了。”
永恒旁敲侧击，从蒸汽朋克风格的大机器人身上获取情报。
“你懂什么呀。”“不息躯壳”喷射蒸汽，将自己逐渐笼罩。
“我早在离开首脑之前，就已经变成这副怪物般的模样了。”
“烟霾战争”之后，首脑迫切地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自己的战力，查尼斯特事务所的那些白金使虽然签订了与首脑的合同，但合同的存在就是用来撕毁的。
首脑需要一个自己培养的战力，属于首脑势力的色彩级白金使。
量产的一级白金使水平的爪牙并不能胜任，首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推出台面的人，于是“硝白蒸汽”这个虚构出来的英雄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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