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一果两因（1/1）

梅三娘迈步向前，赞许地说：“大小姐，若非有你这般智慧，这些真相或许永远都无法大白于天下。”田虎此刻也表示了臣服，支持道：“阿言，你若成为侠魁，二叔我定当全力支持。”正当田言心中充满喜悦之际，一个声音的出现让她震惊不已。

“真相，究竟什么是真相？”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迷雾中走出，农家的众人见状，无不瞪大了眼睛。田言视力不错，一见来人便忍不住惊呼：“爹？”田虎此时也认出来人，高声叫道：“大哥！”其他农家众人也都惊呼：“大当家！”普通的农家弟子们纷纷吓得四散逃开。

唯独胜七看到来人，怒目而视，准备上前动手，却被一旁的吴旷拦下。“田猛”走到田赐面前，厉声斥责：“阿赐，你又不听我的话了。”田赐被“田猛”吓得浑身颤抖，听到田猛的话，连忙摇头否认：“宝宝没有不听话。”

田赐否认后，“田猛”继续追问：“我让你勤练剑术，为何你的剑却不见了？”田赐急忙检查手中的干将莫邪，随即辩解道：“宝宝没有丢剑！”“田猛”伸出左手，指向惊鲵剑质问道：“那天，你拿的是不是这把剑？”田赐顺着“田猛”所指的方向望去，急忙否认：“那把剑不是宝宝的。”

“田猛”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鲜红的血，流了很多很多的血。阿赐，你难道不感到害怕吗？”田赐惊恐地一边后退一边回答：“不要啊！宝宝害怕！你别过来。”然而，田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田赐面对近在咫尺的“田猛”，惊慌失措地连连声称：“那剑真的不是宝宝的。”“田猛”继续逼问：“既然剑不是你的，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田赐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急忙辩解：“不，不是偷的，是有人给宝宝玩的。”田猛将脸凑得更近，提高嗓门质问：“那把剑，究竟是谁给你的？”田赐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田言，而田言也通过观察察觉到“田猛”的异常，急忙对田赐说：“这人是冒充的。阿赐不要被骗，他不是爹爹。”在场的除了纵横派的成员外，其他人均感到震惊。

田赐听到这话，低头看向紧握自己衣领的手，注意到手腕处露出的黑色鳞片，怒火中烧，怒吼道：“你竟敢欺骗我。”随即挥舞着干将莫邪向“田猛”砍去。“田猛”迅速后退，但田赐如影随形，转眼间便追了上来。这时，卫庄身形一闪，挡住了田赐的攻击，并以力道将田赐逼退。正当田赐准备再次出手时，田言及时制止了他。“田猛”也终于露出真身，原来是易容高手墨玉麒麟。墨玉麒麟因刚才的急速后退而气喘吁吁，待气息平复后，他静静地站在卫庄身后。

田言冷声问道：“千变万化，墨玉麒麟。听说黑麒麟能够化身为任何身份，他是流沙组织的成员，是你的手下吗？”卫庄目光转向惊鲵剑，回答道：“身份可以伪装，但真相却无法隐藏。”田虎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指着卫庄的鼻子质问：“卫庄，你这是什么意思？假扮我大哥，你是在戏弄我们吗？”

卫庄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田虎，回应道：“你将这称为戏弄，我真是为田猛感到悲哀。”盖聂及时出声，平息了双方的争执：“田赐的话，各位应该都听清楚了。”

田言迅速反驳：“阿赐只是因惊恐而胡言乱语，这怎能作为证据？”盖聂观察到田言同样擅长辩论，继续陈述：“在场唯一不会撒谎的人，正是田赐。”农家的其他成员纷纷将目光投向田赐，对盖聂的话开始产生信任。

卫庄随即插话：“你刚才想指出田蜜就是惊鲵，如此粗劣的谎言，难道真有人会信？”田言自信自己的话术无懈可击，无法反驳。然而，她未料到对面的两人同样精通此道，他们之所以尚未揭露她，是想探究罗网的下一步行动。田言内心虽慌乱，但表面依旧镇定，只是轻声反问：“此话怎讲？”

盖聂立刻回应：“她并没有剑客的手。”卫庄适时讥讽：“作为农家的女管仲，如此忽略细节的判断，未免过于草率。”众人听后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目光。即便是智力平平的田虎，此刻也对田言投去了怀疑的眼神。

田虎此刻被田言和纵横的言辞弄得有些迷糊，但他内心更倾向于信任田言，于是转向纵横二人，语气坚定地说：“我没时间跟你们玩猜谜游戏，我需要的是真相。”盖聂见状，平静地回应：“田大小姐刚才揭露了一个真相，但我们这里还有另一个真相。”田言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而田蜜的眼中则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田言微妙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盖聂的观察，他继续说道：“田猛身上的伤口左侧深右侧浅，这表明，尽管凶手使用的是惊鲵剑，却是用左手发起攻击的。”田虎听后，急切地追问：“那又怎样？”盖聂面对急躁的田虎，虽然感到些许不快，但并未表露出来。他继续注视着田言，解释道：“面对像田猛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想一击致命，任何刺客都必须使用自己最熟练的手法。”卫庄适时地补充道：“我曾与惊鲵交过手，人可以伪装，但剑不会说谎，惊鲵通常使用的是右手。”

司徒万里此时上前，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然而我们之中，谁会使用左手剑呢？”卫庄瞥了司徒万里一眼，回答道：“但有人擅长双手剑。”田虎虽然不机智，却也不愚钝。他立刻转头望向田赐。

盖聂接着解释：“莫邪和冬灭都属于阴寒肃杀之剑，莫邪能发挥出冬灭的最大威力，而田赐使用莫邪时，正是用的左手。”梅三娘见田言此时无言以对，田赐身上的嫌疑愈发加重。她急忙上前质问：“世上擅长使用左手剑的人众多，为何偏偏断定是二公子？盖先生，我虽然敬重您为剑圣，但说话总得有根据。”

梅三娘的话触动了田言和盖聂的心思。田言也好奇纵横是如何断定田赐就是凶手。而盖聂明白，只要自己把情况阐述清楚，惊鲵就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