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是孤误会她了(1/2)
劫狱?!
白清嘉觉得,太子是真把现实生活当成言情小说了!
这种事,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吗?
且不说执行难度有多大,就说他一个太子,劫狱之后的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她视线环顾四周,沉声提醒他:
“眼下我们的兵力,你劫狱,无异于出门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我挨两顿打不会死,你劫狱,我们一定会死。”
这种都不需要脑子计算的事情,他怎么还能说得如此不经大脑?
莫非皇室的人,脑仁都小?
不想她说完这些话再抬头看时,只看到太子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温柔。
【以前,果然是孤误会她了。】
【她竟然是个临危不惧,敢于舍小我得大我的人!不愧是漆喵!不愧是让孤追读了这么多年的话本先生!】
【孤,敬佩她!】
白清嘉:“……”
那你的敬佩,还挺廉价的。
这样孩子气的话,直到白清嘉送走他,都根本没在意。
直到当天晚上,牢头向她送来一个噩耗——太子动手了!
或者说,不止是太子,是他和五皇子先后动手了!
由于赵大人管理下的大理寺监牢戒备森严,即使是凌云楼,也不好送消息进来。
那个牢头又没点职业素养,半点没打听到谁先动手的。
不仅没打听到,还质疑白清嘉:
“……娘娘知道太子殿下正在设法营救您便是了,殿下和五殿下谁先谁后应是……没有那么重要的吧?”
说完,他还偷偷看了白乐萱几眼。
看那样子,只以为她是在和白乐萱争风吃醋。
就连白乐萱,都得意洋洋昂起下巴,像只开屏后开始示威的孔雀。
白清嘉白了牢头一眼,看在他一直在忙前忙后帮自己准备好吃的的份上,没好气地说:
“这怎么不重要?谁先动手,谁就是乱臣贼子,必定会被诛灭九族。谁后动手,谁就是诛灭乱臣贼子的功臣,保护皇上性命的孝子,从此就有了再也不会跌落的青云梯!”
她说完,别说牢头了,就是蠢笨如白乐萱,也瞬间了悟。
一时间,她也急起来,催促牢头:
“你倒是快去打听打听啊!这次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牢头知道轻重,急忙应声而出。
半个时辰后,传回消息:
“五殿下先动的手,眼下已经围困宫城了!”
刹那间白乐萱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既担心五皇子兵败后拖累她,又担心五皇子事成后亏待她。
倒是白清嘉这边,牢头知道外面的天要变了,索性直接打开牢房大门,派人护送白清嘉去见太子。
一路上,白清嘉得了不少凌云楼送来的消息。
她本以为牢头带自己去见太子,只是怕五皇子来牢里劫人,将她当做人质威逼太子投降。
哪知到了地方见了太子后,才发现那家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手执一把斩马刀,立于三军阵前。
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马蹄下,正踩着三具几乎快成肉泥的尸体。
过于血腥的场面,吓得白清嘉差点当场吐出来!
此时,宫门里是五皇子的人,正拼命放狠话展现己方威势,并力劝太子放弃抵抗老实投降。
宫门外,是太子的人。正一言不发,专心砍人。
除了太子马蹄下不成人形的尸体外,前排将士们皆已身染鲜血,力求一战。
白清嘉一眼就看出,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手,是太子通过她令牌调来的凌云楼的人。
只是……
“殿下已经一言不发,这样杀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牢头赶着他们这辆低调的马车,停靠在距离那边极远的位置。
遥遥望去,那群人仿佛只是些小泥点。
听他的描述,白清嘉立刻心领神会:
“太子受伤了?”
“是,”牢头诧异,“娘娘果真神机妙算!只是眼下,可有能阻止殿下的法子?”
看来是萧浩出来了。
白清嘉暗暗松了口气,至少确定眼下不是最坏的情况。
或者说,她早就料到太子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不论是他不大灵光的脑子,还是宛如定时炸弹的失魂症。
萧浩在,至少他武力值跟得上眼下情况,不至于被人一刀结果了。
……
血色残阳将宫墙染成锈铁般的暗红,太子手中斩马刀嗡鸣着劈开一道血线。
白清嘉被飞溅的碎肉烫得后退半步,突然发现太子脖颈处蜿蜒的青筋正诡异地蠕动——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萧浩!
"
她顾不得满地血浆,提着裙摆就要往阵前冲,却被牢头死死拽住。
那人嘴唇发白地指了指战场边缘——五皇子麾下数十弓弩手正借着暮色攀上角楼,淬毒的箭头在阴影里泛着幽蓝光泽。
太子忽然勒马回首。
白清嘉呼吸骤停。男人瞳孔竟呈现出兽类般的竖线,右脸爬满蛛网状的赤红血纹。
他甩开被砍成两截的叛军将领,斩马刀直指宫门瓮城上飘荡的五爪金龙旗,喉间滚出沙哑嘶吼:
"破门!
"
"不对劲......
"
白清嘉指尖掐进掌心。
她分明看见太子的佩玉在震颤——那是凌云楼特制的传讯玉珏,此刻正随着某种诡异频率泛出紫光。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宫墙吞没时,玉珏突然
"咔嚓
"裂开。
仿佛某种禁锢被打破,太子周身爆出黑雾。
距离最近的亲卫突然七窍流血,战马发狂地撞向宫墙。
白清嘉袖中滑出银针,却在看清黑雾中游走的金线时僵住——这分明是南疆蛊王
"牵丝
"发作时的征兆!
"原来你每次头痛欲裂时......
"
她突然想起太子在虞云郡地牢里的反常。
当时男人蜷缩在稻草堆里,后颈凸起的血管正如今日般诡谲。
暗卫曾说这是幼年落下的头风,可那些游走的金线分明是......
"让开!
"
白清嘉甩开牢头,抓起浸过药粉的披帛蒙住口鼻。
当她踩着满地黏腻冲进战阵时,太子正徒手撕开一个叛军的胸膛。飞溅的脏器糊在她侧脸,腥热中她猛地扣住男人手腕。
触手冰凉如尸。
数十根银针随着旋转的裙裾刺入穴位,太子暴起的青筋突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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