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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国家至此,无非赴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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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国家至此,无非赴死

晚上的宴席筹备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盖因太子殿下突然病重,思明州手忙脚乱起来,把金厦二岛的大夫和传教士全部叫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顺其自然又导致了金厦进一步的混乱。

郑延平去处理自己的儿子,勋将们面对朱慈煊郑延平的逼迫聚在一起议事,文官们奔走各处商讨北伐事宜。

鲁王朱以海和张煌言守在永历太子的屋外,静候大夫治病。

朱以海端望着府邸内外的西南将士,视线从白文选几人身上一扫而过,看到胡一青方有些欣慰。

“彼辈逆贼,倒不知太子是如何收服笼络的”

张煌言顺着鲁王的视线,看到西南文武和一些外国人,尽都神态担忧的等在院子中,心中有几分赞同。

除了那种积年家丁部将,少见有这等忠心之辈。

郑家几十年的威望,郑延平一旦生病卧床,那些郑家部将就算不反,也会出于自身利益心思乱动,考虑后路。

家丁部将也不傻,哪至于为了些许钱财,就死忠家主。

若说长久施恩拉拢人心,永历太子才十八岁,哪有时间培养死士。

张煌言想了想,开口道:“无非利与义,太子以义服,以利驱。”

朱以海摇头道:“这就是本王疑惑的,征伐东虏十七年,还留在云滇西南的文武将士,心中自有大义。”

“但太子以何为利,让骄将权臣服气,郑延平那飞扬跋扈之辈,都归顺于他,就因为太子要带他北伐两都”

朱以海说着,看向张煌言:“太子似乎重武将轻文臣,此番航闽,随身之人,只有一逆贼军师。”

朱以海话未说尽。

各方明军,必有文臣督师领军,东南这里郑延平自己就是正经的江南文臣。

太子航闽,竟然没带一个文臣,而且隐隐对金厦文官有所排斥。

大家当然能感觉到永历太子的态度。

白日议事,太子除了张煌言多关注了下,其余注意力都在武将身上。

搞得金厦文臣们都以为是因为鲁王,导致的两藩隔阂。

张煌言轻声道:“天下板荡,自是要用武将打仗克敌,乱世用武,治世用文,亘古道理。”

朱以海再次摇头:“乱世用武,就是郑芝龙孙可望二逆挟持天子,文武相济方是正道。”

“本王奇怪的是,太子不像皇上仁弱,以他在两广的经历,幼时见到瞿式耜、吴贞毓等忠臣,见过刘承胤、陈邦傅等贼将,也该重文轻武的。”

这不是对武将的蔑视,而是朱以海作为统治者,实实在在对武将的提防。

甲申之后的万民哀嚎,东虏人是罪魁祸首,那些投清的明军将士就是执行的刀。

远的不说,近的金厦二岛,坐大的勋将早就对藩主郑延平阳奉阴违起来。

失去文官束缚的武将,本就是规则的践踏者。

张煌言沉默许久:“大概太子也见过祸国的马士英丁魁楚之流吧。”

“如宋太祖释兵权,除五代兵变,太子起用武将藩镇,也是想改旧明诸弊。”

朱以海侧耳听到屋内不停的咳嗽声:“但宋太祖犹有五代习气,唐太宗有北朝贵胄之气,汉高祖有先秦任侠之气,观闻太子,并不像我大明藩王子嗣。”

朱以海中间语气稍顿,没有说高皇帝承继有蒙元的暴戾之气。

“陈上川林英都说太子通读经书,有仁君之范,一个人怎么一两年就变化如此之大。”

朱以海也知道张煌言不敢妄议太子,随即自问自答:“生死之间有此变化,何以皇上和本王依旧碌碌无为。”

过了片刻,朱以海好奇道:“玄著,真能奇袭天津,收复京城”

他也在浙东抗过几年清的,明白就算靠海路,能突击南直隶和江浙,对早有防备的南都也无从下手。

张煌言沉吟几息,犹疑道:“依照刘侍郎的方略,眼下金厦短时间内无法出重兵收复粤东,太子就会遣精锐奇袭两都,以让西南清军回援。”

“前年南都失利,伪清在江浙迁界移海,布设重防,反倒是京师的伪清精锐,去年在金厦折损不少,今年又出兵南下云滇。”

张煌言见到鲁王满眼期待望着他,微微颔首:“只要奇袭至天津,京师有一定几率能收复,不过只要晋鲁清军回援,太子就必须放弃。”

朱以海兴奋拢手:“何必急于一时,玄著你四入长江,都不得入南都,即便太子难入京师,和郑延平祭拜孝陵一样,祭拜天寿山诸陵,也是天下大震。”

只要破天津,威胁京师就够了。

文官们也不蠢,一两万兵马就想彻底收复京师,平定天下。

天津一破,就意味着北直隶和南直隶一样,任由明军随意出入,不谈祭拜天寿山诸陵的政治意义,威胁敌人大本营的军事意义也非同小可。

代清如果不能堵住北海,就要考虑是否放弃北直隶,直接回盛京老家。

如果在京师附近布置二十万精锐防守,西南东南二隅的明军就可以尝试收复南方各省。

两人说话间,惩戒完儿子的郑延平也来到了府邸中。

片刻后,大夫满脸愁容的走出门。

郑延平慌乱上前询问:“殿下是何疾病,严不严重”

大夫抿了抿嘴唇:“太子殿下是忧愤成疾,外加天行热病,以致心胸郁结。”

“国姓爷,太子殿下让我告诉你们这是小病。”

郑延平闻声一怔,旋即猛的抓住大夫的肩膀:“到底是重疾,还是小病,究竟能不能治好”

大夫点头又摇头:“若旬日能治好,倒是小疾,只怕忧愤交加,复发成劳……”

“延平王,鲁王殿下,张侍郎,太子殿下唤你等进屋议事。”

刘玄初红着眼睛,及时解救差点要被郑延平杀掉的大夫。

朱慈煊坐在床沿,咳嗽不停。

【敕勒歌】的副作用有点大啊。

就给郑延平唱了首向天再借五百年而已,直接肺炎了。

郑延平俯首请罪:“殿下,恕臣教子无方,臣已让陈永华把逆子关押浯洲岛,不日送去澎湖严加看管。”

郑延平犹豫道:“殿下从南洋奔往夷州,久劳成疾,当下还是养病为主,两都之事,自有臣来作为。”

朱慈煊抬手打断郑延平:“甲申国变以来,殉国的天子监国不下十人,还差孤这个太子吗”

望着一众劝言的文武大臣,朱慈煊咳嗽道:“孤只会前进,或者转战地方,以退为进,就是不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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