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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试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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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势转急,余巧巧小跑着冲进院门,鹿皮靴在青石板上打滑,险险扶住晾衣杆才没摔个屁股墩。

灶房飘出烤红薯的焦香,混着檐角冰凌的清冽,勾得她肚子咕噜作响。

“杵着作甚?”晏陌迟擎着油纸伞立在月洞门下,伞面积雪已积了半指厚。见余巧巧要往堂屋窜,忽然出声唤住她。

余巧巧转身刹那,那人已近在咫尺。沉水香混着药苦味扑面而来,她这才发觉晏陌迟竟比她高出整整一头,大氅毛领蹭过脸颊时,像被山雀的尾羽轻轻扫过。

“两日后归。”温热气息拂过耳廓,余巧巧耳尖倏地发烫。待要追问,那人已转身走向西厢,鸦青色衣摆扫过阶前残雪,转眼没入暮色。

夜里北风撞得窗棂哗哗响,余巧巧裹着两层棉被还在打哆嗦。

汤婆子早就凉透了,铜壳贴着脚心冷得像块冰。炭盆里火星明灭,映得墙上影子忽大忽小。

她盯着房梁上晃动的光斑,忽然想起晏陌迟屋里似乎没备炭火——那人总爱在油灯下写写画画到深夜,砚台里的墨都冻出冰碴子。前几日撞见他执笔的手背泛着青紫,怕是寒症又重了。

“管他作甚!”余巧巧把脸埋进枕头,粗布面料的纹路硌得鼻尖发痒。

翻来覆去烙了七八回饼,终究趿拉着鞋摸黑去灶房。陶瓮里煨着的姜汤还温着,她舀了满满一海碗,轻手轻脚搁在西厢窗台上。

晨起时雪停了,窗台姜汤冻成冰坨子。余巧巧扒着门缝偷瞄,见屋内被褥齐整,矮几上镇纸压着张洒金笺。力透纸背的字迹银钩铁画:“已着人送炭,勿忧。”

“谁忧你了!”她臊得跺脚,抓起笺纸要撕,瞥见背面还有行小字:“梯田事宜可寻村长,已打点妥当。”

窗柩漏进的日头正好照在“打点”二字上,金粉隐隐流转。

学堂休沐这两日,余巧巧带着康婶在后山脚丈量土地。

冻土硬得像铁,木尺插进去能撞出火星子。老村长揣着暖炉跟在后头,山羊须上结满霜花:“邓公子说,这五十亩官田拨给你试种草药。”

余巧巧攥着田契的手微微发抖——官田租金比私田便宜三成,收成还能与官府四六分账。

她蹲下身抓把黑土,指缝间漏下的土坷垃里混着未化的雪粒,明年开春定是墒情正好。

这日捣药时老郎中说了桩怪事。

他抖开针灸包,银针在日头下泛着冷光:“那后生试药时,七窍流血还能谈笑自若。上月配错药引,他浑身抽搐两个时辰,愣是咬着木棍没吭声。”

余巧巧盯着指尖沾的朱砂粉,忽然想起晏陌迟总爱穿的高领袍子——领口掩着的脖颈上,似乎有道蜈蚣似的疤。

“他说最痛不过刮骨疗毒。”老郎中捻着艾绒叹气,“可昨日我施针时发现,他左臂经脉已损了大半。”

寒风卷着药香扑进小窗,晒药架上的紫苏簌簌作响。

余巧巧忽然觉得冷,炭盆里新添的银骨炭噼啪爆出火星,却暖不到骨头缝里去。

老郎中拈着银针在烛火上燎烤,橘色火苗映得他沟壑纵横的脸忽明忽暗。“当年我配的鹤顶红解方,连太医院院判都要来讨教。”针尖淬进褐色药汁里,腾起缕青烟。

余巧巧攥着捣药杵的手沁出冷汗,药臼里的三七粉簌簌往下落。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扑打窗纸,像有无数小爪子挠着人心。

“头回试药他吐了三碗黑血,”老郎中忽然压低声音,“我拿银簪试毒,簪子头都乌了。你猜他说什么?‘看来这剂量得减三成’——嘿,这小子是块试药的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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