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吾斗老怪（2/2）

众人看见长白老怪额头凹陷一块，两眼钭吊，目光却如冷电忽闪，神情异常凶狠。他身材虽然瘦小，站在场内却气势慑人。

步金吾冷笑一声，道：“老怪物少罗嗦，出招罢！”

老怪突然飞身上前，倏地一指戳出向步金吾前胸。指头戳到中途，众人眼眼一花，只见一瞬间，老怪的手指仿佛化着十指、百指，飞快戳向步金吾的手掌、手臂、前胸和肋间。众人心想：老怪这“灵蛇千幻指”变化诡奇，飘忽不定，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步金吾叫声：“好个‘灵蛇千幻指’！”

只见他双掌一翻，左掌变拳，右掌变爪，上下划了几个弧圈，顿时将长白老怪戳来的手指封在圈外。老怪左指尖突然一斜戳进圈去，点向步金吾的右手腕。步金吾二指急张迎剪老怪的指头。老怪右手指快捷横出点向步金吾的左掌心。步金吾手掌一划劈向长白老怪的下腹。瞬息之间，两人快捷无伦地斗了十招，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长白老怪这套“灵蛇千幻指”以奇幻见长，手指戳出，眨眼之间便能一指变二指，二指变四指，四指变八指，八指变十六指，成倍衍变。且指法刁钻古怪，令人难测。此时只见他双手齐出，霉霎时间织成一张指网将步金吾罩住。每戳一指，指风嗤嗤声大作。众人觉得仿佛有千百条毒蛇吐着信子在院内游动，不由得心下骇然。

步金吾的“千手百纳掌”以变化繁复见长。十三式掌法，一式有十种变化。一种变化又含十招妙着。而且掌中夹拳，拳中藏指，指中带爪，爪中伏勾；与“灵蛇千幻指”各有擅长。两人功力又旗鼓相当，是以一口气斗了五百多招，还难分高下。

步金吾和长白老怪都是名震江湖的人物，能见到二人比武极不容易。群豪见他二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一方稍有疏忽，便会败下阵来，是以众人看得目不转睛，都不说话。几千人的院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听见二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响。

两人斗到六百多招时，步金吾兀自寻思：多年不见，没想到老怪物的武功一点没搁下，倒是精进不少，步某今日要赢这老怪，看来得花大力气！

长白老怪亦想：步老儿的功夫似乎大有长进，比之当年又高出一截子，老仙今日要胜他，须得使出狠毒手段，不然难以取胜！

两人各怀心思，手上却越打越快，众人只见两团人影疾晃，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群豪紧张得大气都不喘一口。

张去病内力超群，将二人的快招看得一清二楚。看见二人妙招迭出，不禁心寻思：他们的武功都以变化繁复见长，却又各具精妙！天下武学犹如百花斗艳，各呈擅长！我若能登堂入室，将天下武学精华包罗于胸，也不虚此生了！啊呀，可惜！步帮主这一掌只须快上半分，便可击中老怪的左肩！咦，怪了！长白老怪这一指，为何不斜戳半寸？如斜戳半寸，步帮主的肋下岂不中指？哦，是了，非是他两人不想如此出招，而是功力不及使然！

他自叹自赞，看了一会，忽见长白老怪手臂如蛇身扭曲，左戳一指，右戳一指，上戳一指，下戳一指，指法极是诡异。步金双掌招架，右退一步，左退一步，一连后退了四步。

张去病心道：“阿哟不好！步帮主要输！”

他惊惶未定，忽见步金吾双掌交错，如折扇张合，两掌交叉疾拍几下，顿时将长白老怪的凶焰压住。老怪嘴里发出“嗬嗬嗬”的恼怒声，脚步连连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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