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临安刺客（2/2）

赵无痕道：“小主人，秦桧老贼派兵四处搜捕嫌疑人，咱们得寻个安稳之处暂避。”

龙飞道：“赵先生，临安城内有一去处最为安稳，咱们去哪里藏身，官兵不会去搜查。”

赵无痕忙问道：“那是何处？”

龙飞道：“那是京城最大的一家正店，叫‘霓云楼’，是临安城的达官贵人，富商大贾，公子哥儿、文人雅士最爱去的寻欢作乐之所。这种达官贵人出入之地，官兵不敢去搜查。那‘霓云楼’在景阳坊附近，离皇宫和秦桧老贼的相府不远，咱们要去报仇也方便。”

赵无痕点头道：“这个主意好。小主人，你看如何？”

张去病道：“我对临安城不熟悉。赵先生和龙大哥好都去那儿好，咱们便去‘霓云楼’罢。”

龙飞熟悉临安城，带着众人抄近道，穿过几条背街，便到了景阳坊。龙飞一指，道：“那便是‘霓云楼’！”

只见不远处耸立着五座高楼，楼高四层，五座楼相隔数十丈远，错落排列。每座楼之间，空中都有长廊相连接。楼台和长廊灯火耀眼，客人、艺妓，仆役在长廊里川流不息。夜色里，五座相连的楼台如同浮现在半空中的天上琼楼，极是尽繁华壮观。

几人走到近前，只听楼内丝竹悠扬。一个女子用轻柔酥软的嗓音唱道：“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

张去病一行人中，唯有赵无痕饱读诗书，见识最广博。一见这‘霓云楼’，便摇头叹道：“见此这楼台，听此歌声，老夫便想起四十年前去东京汴梁赶考，曾住过一家名叫矾楼的正店，那楼台景致与此楼一般繁华，一般灯红酒绿，一般歌舞升平！想不到转眼之间，那汴城便破金兵攻破！如今山河破碎，朝庭却在这临安城苟且偷生，又把东京汴梁的醉生梦死，浮华奢靡也照搬过来了！唉，此乃亡国之音，亡国兆啊！”

张去病道：“赵先生，几十年前，那东京汴梁城内也有这种等巍峨绚绮的楼台吗？”

赵无痕道：“当年东京汴梁城内，大小酒楼不下千家。像‘霓云楼’这种大酒楼，有72家。这种大酒楼被人称为正店，都是达官贵人、王孙公子寻欢作乐的场所！”

秦淮道：“赵先生，那东京汴梁城的夜晚岂不是热闹非凡？”

赵无痕点头道：“那时汴梁城夜不罢市，一到晚上，长街灯笼高悬，夜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小吃摊子如一条长龙望不到尽头。各种小吃上琳琅满目，香气四溢。茶馆、酒楼、果子铺、糕饼店一家挨着一家，往往是三更小歇，五更又开张，买卖通宵达旦，昼夜不停！”

龙飞道：“赵先生，我见过画师张择端画的《清明上河图》，那图上绘的便是汴梁城的市景，从图上看，那东京汴梁城极是繁华。但张择端绘的是汴梁城白日的情景，没想到那东京城的夜景，也如这临安城一般繁华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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