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贾卫民病危，聋老太 寻短见（1/2）
秦淮茹听到聋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声，眉头紧锁。
依偎在贾东升怀里，轻声道：“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怪吓人的。”
贾东升在媳妇额头亲了一下，伸手去拿外套，“要不，我出去看看？”
秦淮茹抢过贾东升的外套，随手丢到身后，“别去了，睡觉吧。”
说完伸手去摸床头的灯绳，关灯睡觉。
贾东升这屋关灯之前，聋老太太哭的声音很大。
随着贾东升这屋关灯，聋老太太的哭声越来越小，慢慢没了动静。
……
翌日，
天蒙蒙亮。
贾东升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穿衣出门。
发现隔壁聋老太家门口围满了人。
“什么情况？”
贾东升上前查看，发现街道办和卫生站的人都来了。
叁大爷双手插袖挤出人群，来到贾东升身旁。
轻声道：“聋老太太喝药了。”
贾东升一脸震惊看着叁大爷，“真的假的？”
“我记得聋老太太挺惜命的，她怎么会喝药呢？”
叁大爷伸手一指人群，“不信你自己去看。”
“反正我刚才进去看了，老太太床头放着一个空药瓶。”
“卫生站的同志说，瓶子里装的是毒药。”
贾东升听他这么说更纳闷了。
聋老太太可是低保户，吃穿用度全由公家负责。
百年之后入土为安，也不需要花一分钱。
她的日子比一般人强太多了，她怎么会喝药呢。
“人死没？”贾东升问叁大爷。
叁大爷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刚喝药没多久，就被老易的媳妇发现了。”
“这会儿卫生站的同志，正在里面给她洗胃呢。”
叁大爷话音未落，屋里传来聋老太太呕吐的声音。
贾东升站门口往里瞅，看到卫生站的同志正在给聋老太灌水。
先让聋老太太喝下满满一搪瓷缸的水，然后再给她催吐。
喝水，催吐，喝水，再催吐，再喝水，接着催吐。
如此反复十几次，聋老太太快把苦胆吐出来了。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吐了。”
“再吐下去，非把肠子吐出来不可。”
聋老太太冲卫生站的人摆手，拒绝喝水。
只要不喝水，卫生站的同志就不会再给她催吐。
贾东升想起她昨晚鬼哭狼嚎的场景，挤进人群从卫生站同志手里接过搪瓷缸。
把满满一搪瓷缸水递给聋老太太，“老太太，卫生站的同志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这水您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您喝了一整瓶毒药，不洗胃是会死人的。”
“救死扶伤是卫生站同志们的天职，他们这样做都是为你好。”
“您喝的可是毒药，必须把胃洗干净，一丝残留都不能有。”
“如果您不配合，他们只能对您实行强制措施。”
“您可是咱们院最年长的老人，必须给大家做个榜样。”
“来~干了这缸水，继续催吐！”
说着把搪瓷缸塞到聋老太太手里。
冲两名卫生站同志使了个眼色。
后者板起脸提醒吓唬聋老太太，“这位小同志说得对。”
“如果您不配合，我们只能对您实行强制措施。”
聋老太太抱着搪瓷锅面如苦瓜，早知如此就不装了。
自己一点儿毒药也没喝，全倒地上了，可她现在不敢承认啊。
贾东升见聋老太太还不行动，看向街道办的同志。
“两位领导，我看聋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难看。”
“毒素八成已经进入五脏六腑了，实在不行直接把人带去卫生站吧。”
“到卫生站好好给老太太洗洗胃，在卫生站能洗的彻底一点儿。”
街道办的同志对视一眼，马上明白贾东升话里的意思。
对卫生站的同志说：“我认为这个同志说得对。”
“这里条件有限，无法给老太太彻底洗胃。”
“你们直接把人带回卫生站，多准备两桶水。”
“彻彻底底给老太太洗一次胃！”
“一定要让老太太把喝下去的毒药全都吐出来。”
卫生站的同志强忍住笑点了点头，架起聋老太太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喝！我喝还不行么？”
“你们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聋老太太见他们要动真格的，吓的腿都软了。
刚才催吐十几次，已经快把她折磨崩溃了。
一旦被带到卫生站，聋老太太不敢想象会如何给她洗胃。
她想不到，也不敢想，一想就心跳加速，两条腿不听使唤。
按理说，她历经战乱年代，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今天却被几个小年轻给拿捏的死死的。
“既然聋老太太愿意配合，继续喝水，喝完赶紧催吐！”
贾东升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热闹，心说看你还算不算计老子了。
昨晚他就察觉不对了。
他昨晚回来之前，聋老太太屁事儿没有。
自己刚钻被窝，就听见聋老太太在屋里哭。
一开始嘤嘤嘤的哭，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哭的越来越凄惨。
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院在办葬礼呢。
如果聋老太太一直哭，那一定是真遇到事儿了。
结果贾东升这屋刚关灯，聋老太太那屋就没动静了。
这特么不是摆明了哭给贾东升看的么？
她为什么要哭给贾东升看呢？
八成是有事儿想找贾东升帮忙，又不好意思直说。
就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贾东升主动找她询问情况。
结果她没想到，贾东升不按套路出牌。
任凭她哭的再厉害，贾东升也没主动找她。
至于今天早上喝药这出戏，摆明了还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鲁迅先生说过，真想死的人，绝不会给任何人拯救他的机会。
如果聋老太太真想寻短见，一定会选择晚上喝药，而不是早上喝药。
并且把时间卡的死死的，早不喝晚不喝，偏偏在易中海媳妇来看她之前喝。
估计易中海媳妇进屋的时候，聋老太太刚开始喝。
贾东升看到屋里地上有一片湿漉漉的。
猜测聋老太太一口药也没喝。
算准了易中海媳妇进屋的时间。
在她进屋之后假装喝药，然后让易中海媳妇从她手里把药夺走。
整瓶毒药都给倒地上了。
嘴上说是喝剩下的，其实就是全部。
聋老太太喝药只是做做样子，百分百一口都没喝。
一个衣食无忧，独享后院三间房的老太太。
不仅吃穿不愁，还有人伺候吃喝拉撒，她的日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这条胡同有一个算一个，无儿无女还能衣食无忧，能有人伺候的。
聋老太太绝对是独一份。
当然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聋老太太如此折腾有她要折腾的原因。
如果贾东升没记错，聋老太太年轻那会儿，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出门是四抬大轿，住的是三进大院。
年轻的时候把嘴养刁了，上岁数依然吃不惯粗茶淡饭。
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支撑她被养刁的嘴怎么办？
那就拿以前攒下的东西换钱，拿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换钱。
记得人是铁饭是钢里，男主角南易就是这么干的。
平时在厂里和工人吃一样的东西，每个礼拜最少下一次馆子。
每次下馆子，最少点四个菜。
仅凭他的工资，自然负担不起这种高消费。
好在祖上给南易留了不少好东西。
没钱下馆子怎么办？随便卖一件好东西，就够下十几次馆子了。
没钱就卖，卖了就吃。
即使坐吃山空，也让南易潇洒了十多年呢。
卫生站的同志继续给聋老太太催吐，老太太看贾东升的眼神充满恨意。
不就是想利用他一下嘛，至于这么报复自己吗？
贾东升见她敢瞪自己，把两名街道办的同志拉到一边，跟二人说起自己的猜测。
经验不足的年轻干部听完贾东升的分析，同时冲他竖大拇哥。
“你这位同志分析的对，老太太肯定是在吓唬我们。”
“若不是这位同志提醒，我们险些上了她的当。”
“感谢这位同志的提醒，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们俩。”
“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两位刚毕业的年轻干部主动跟贾东升握手。
贾东升心里乐开花了，“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我叫贾东升，改天咱们一起喝酒。”
两位年轻人连连点头，跟卫生站的同志交代几句。
离开95号院，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卫生站的同志得知真相，想让老太太长记性。
又给聋老太太催吐十几次。
终于“确定”已经把全部毒药都吐干净了。
收拾东西回卫生站，走之前提醒聋老太太。
如果再喝药，直接把她带回卫生站，用水桶给她洗胃。
“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聋老太太瘫坐在地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等卫生站的人走了，贾东升喊来贰大爷何大清和叁大爷阎埠贵。
给聋老太太单独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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