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爷奶下葬，棒梗定亲，贾东升调离轧钢厂（2/2）
贾东升刚到家，就听隔壁传来徐慧真的声音。
徐慧真出院第二天，就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贾东升了。
为了报答贾东升的救命之恩，她差点儿让女儿徐静理认贾东升当干爹。
后来在贾东升的提一下，给儿子和徐静理定了娃娃亲。
从干爹一跃成为公爹，也算是亲上加亲。
“东升哥！东升哥你快来啊。”
徐慧真趴在墙头喊贾东升，此刻的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贾东升来到隔壁，看到小酒馆老掌柜贺东胜奄奄一息。
“快给卫生站打电话！”
贾东升吩咐徐慧真找医生，然后给贺东胜做急救。
半月前，徐慧真孤身一人去协和生孩子。
她男人贺永强和她妹妹徐慧芝私奔回老家。
小酒馆老掌柜贺东胜想劝继子贺永强和徐慧真好好过日子。
贺永强打死不从，不顾阻拦带徐慧芝回乡下老家。
贺东胜被气的一病不起，短短半个月，足足瘦了十几斤。
吃不下，睡不着，整天唉声叹气，精气神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不是小酒馆颇有积蓄，拿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贺东胜早去投胎了。
“东升！慧真呢？慧真去哪儿了？”
贺东胜抓着贾东升的手，嘴里不停念叨徐慧真。
“爹！爹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徐慧真问询赶来，贾东升自觉离开。
贺东胜握住徐慧真的手，强撑最后一口气交代后事。
“慧真！爹对不起你，等爹死后，你把我给贺永强写的字据烧了。”
“以后小酒馆和四合院全归你。”
“不过你得答应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决不能卖家里的任何东西。”
“尤其是放在腌菜缸里的那块石头。”
徐慧真哭着点头：“爹您不会有事儿了。”
“医生马上就来，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贺东胜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你把东升给我叫来。”
徐慧真冲门外喊了一声，贾东升快步进屋。
贺东胜抓着贾东升的手，出气多进气少，强撑一口气说道：“东……东升！我想求你一件事。”
他在四九城开了一辈子酒馆，三教九流五行三家，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
贺东胜自诩从来没看走眼。
所以他想在临终前，将徐慧真母女和小酒馆托付给他。
贾东升乐于助人，一身正气，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贺东胜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慧真这对孤儿寡母。
如果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撮合徐慧真和贺永强。
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贺东胜后悔也没用。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想拜托贾东升替他照顾好徐慧真母女。
“有事儿您尽管开口，能帮我一定帮！”
贾东升看到贺东胜的眼神，就猜到他想干嘛嘞。
“我想拜托你替我照顾慧真母女。”
“只要你能帮我照顾他们，我可以把……”
贺东胜说完满怀期待看着贾东升。
贾东升犹豫片刻缓缓点头，“我答应您，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她们娘俩。”
“就算您不给我好处，我们两家的孩子已经定下娃娃亲。”
“日后就是一家人，就凭这点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贾东升答应贺东胜，一定会好好照顾徐慧真母女。
贺东胜给的好处是，他放在腌菜缸里的那块石头。
这事儿是贺东胜自己提出来的，石头也是他主动送给贾东升的。
贺东胜没意见，徐慧真也没意见，贾东升更没意见。
不过贺东胜提出，那块石头暂时放在小酒馆。
石头能帮徐慧真尽快将小酒馆盘活。
贾东升一口答应。
至于日后何时将石头取走，看徐慧真的表现。
他对徐慧真不感兴趣，对她的赚钱能力很感兴趣。
鲁迅先生说，天底下最好的投资，是投资有能力的人。
在贾东升看来，石头早晚都是他的，而他的东西注定要留给儿子。
如果现在拿石头入股小酒馆，让徐慧真给他打工。
日后等他儿子娶了徐慧真的女儿，石头依然会回到他的手中。
毕竟他可是拥有先知能力的穿越者。
他知道徐慧真没有儿子命，注定只有三个女儿。
并且能力最强的就是大女儿徐静理。
贺东胜刚交代完后事就咽气了。
等卫生站的医生赶到小酒馆，贺东胜早凉透了。
过继的儿子靠不住，只能靠徐慧真这个儿媳妇给他操办葬礼。
贾东升作为邻居，又和徐慧真是亲家，自然要帮徐慧真办葬礼。
蔡全无被贾东升抓来当壮丁，为贺东胜的葬礼示意忙前忙后。
不知道的准以为蔡全无是贺东胜的儿子呢。
贾东升趁着给贺东胜办葬礼的机会，让蔡全无和徐慧真培养感情。
帮二人加深了解，加快走到一起的同时。
为儿子搞定老丈人和丈母娘铺平道路。
不仅如此，往后他再给两个女儿置办东西的时候，都会给准儿媳徐静理准备一份。
假如儿子和他一样优秀，第二代掌舵人非儿子莫属。
如果儿子不是那块料，那就让儿媳妇徐静理替他掌舵。
不过这都是最坏的打算，毕竟贾东升的大号刚开始练。
就算大号不行，日后还会练几个小号呢。
贺东胜下葬三天，小酒馆重新开张。
不开张不行啊，徐慧真总得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
贾东升一早去街道办上班，路过小酒馆。
看到徐慧真背着孩子在擦桌子，蔡全无和强子来小酒馆捧场。
“酒掺水了，今天不开张，明儿个进了新酒再来吧。”
徐慧真看了一眼放在柜台旁的两坛酒。
正愁找不到人去牛栏山拉酒，忽然想起眼前这俩人挺合适。
马上喊住要走的两人，“去一趟牛栏山多少钱？”
强子回头皱眉看着徐慧真，“去牛栏山干嘛？”
徐慧真说：“当然去拉酒啊。”
强子摇头：“去不了！”
他蹬三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来没去过那么多的地方。
徐慧真皱眉问道：“为什么呀？我又不是不给钱。”
“我倒是想挣这份钱，可我怕有命挣没命花。”强子说。
从前门大街到牛栏山，单程四十七八公里，往返大约一百公里。
一百公里就是两百里路，路不好走，蹬三轮最快也得十几个小时。
“我可以加钱！”
徐慧真坚决不卖兑水的酒，她必须马上扭转小酒馆的口碑。
否则小酒馆就完了。
强子犹豫片刻继续摇头，“加钱也不行，真去不了。”
徐慧真面露失望之色，蔡全无下意识举手，“我去！”
强子瞪了蔡全无一眼，刚想说你去什么去，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突然想起蔡全无今非昔比，人家现在蹬三轮用的是自己的三轮车，不是借他的。
蔡全无见强子情绪不对，低声说道：“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强子说：“再请我去洗个澡。”
蔡全无点头：“没问题！”
“得嘞！这活儿归你了。”
强子一听有酒喝还能洗个澡，负面情绪烟消云散，哼着小曲离开小酒馆。
蔡全无接过徐慧真写下的地址，蹬三轮直奔顺义牛栏山。
徐慧真看到贾东升在门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即使二人没说一句话，也能让在城里无依无靠的她感到心安。
贾东升看到徐慧真抱着孩子走出小酒馆。
下意识冲她挥了挥手，本想跟她打个招呼。
忽然想起今天要开早会，骑车赶去街道办主持会议。
“上级派我来主持公私合营工作。”
“经过半个月的走访调研，我准备在前门大街设立两个试点。”
“一个是雪茹丝绸店，另一个是大前门小酒馆。”
贾东升话一出口，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大家知道贾东升最近在做走访调研，知道他一定会搞大动作。
但是大家万万没想到，贾东升会一次选两个试点。
并且选的全是女人当家的两个商铺。
贾东升见大家对此颇有微词，皱眉敲了敲桌面。
“此次会议不是研讨会，而是通知大家。”
“从今天开始，大前门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就是西河沿街道的公私合营试点。”
“天黑之前，我会派两个工作组进驻这两家商铺。”
“对她们的账目以及经营情况进行审核。”
“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确定需要派驻多少公方人员。”
“此事已经报请上级批准，所以大家有意见保留。”
“接下来，大家必须好好配合试点工作。”
“如果有人敢阳奉阴违，别怪我不讲情面。”
鲁迅先生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贾东升看来，不压地头蛇是因为龙不够强。
申公公都能一挑三条龙，他贾东升未尝不可压一压地头蛇。
甭管是李主任还是另外两位副主任，对他空降西河沿街道有多少看法。
他贾东升都懒得跟他们计较，他现在一心只想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开会五分钟，会后讨论两小时。
他们从来没见过比贾东升更高效的领导。
更没见过比他更务实更强势的领导。
一句不是研讨会，而是通知你们，有意见保留。
把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贾东升给街道办每人发了一份合营试点规划书。
将公私合营试点发展规划分三步。
第一步，利用商铺现有资源，打造公私合营模范试点。
让所有商铺都看到公私合营的好处，让所有人都从中得到实惠。
先立一个小目标，在公私合营试点推行的三个月内，将商铺的营业额提升一倍以上。
第二步，小酒馆增设便民大食堂，打造全心全意为老百姓提供便利的便民食堂。
除了本地特色小吃，还要增设其他地方特色小吃。
让每一位参与京城建设的外地人，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不止是内地的外地人，还有来自毛熊等国的外国人。
第三步，丝绸店增设加工厂，开办识字班，帮助最后一批人脱盲。
尤其是老年人和上不起学的孩子，不仅免费提供纸笔书本，还给他们提供衣服。
尽其所能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呵护祖国的未来。
贾东升把公私合营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让街道办那些想反对的人不敢反对，除了支持还是支持。
……
三天后，试点正式挂牌。
贾东升亲自给小酒馆和丝绸店剪彩。
为了庆祝小酒馆和丝绸店成为公私合营试点。
特意请来两只舞狮队，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贾东升作为主管公私合营的副主任，当场宣布两项任命。
由贾东梅担任小酒馆公方经理，秦淮茹担任丝绸店的公方经理。
在没有开设大食堂之前，小酒馆只有贾东梅和徐慧真两个人。
二人既是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也是小酒馆的店员。
徐慧真最初担心街道办会派不懂行的人，到小酒馆担任公方经理。
比如人见人讨厌的范金有范干部。
万万没想到，贾东升会派贾冬梅出任小酒馆公方经理。
贾东梅住在小酒馆隔壁的一进院，徐慧真嫁给贺永强一年多。
她俩做了一年多的邻居，二人关系本就不错，如今又成了工作搭档。
简直不要太好。
担心外行指挥内行的不止是徐慧真，陈雪茹也是如此。
她也怕会把烦人精范金有派到丝绸店担任公方经理。
做梦都没想到，贾东升会把他媳妇派到丝绸店担任公方经理。
她俩本就情同姐妹，如今成为工作搭档，简直是好上加好。
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就是没能和贾东升生个孩子。
不过不要紧，贾东升被调到西河沿街道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有的是机会。
公私合营第一天，陈雪茹在丰泽园宴请贾东升和秦淮茹。
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走路回家摇摇晃晃。
来到雪茹丝绸店门口，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拦住三人去路。
姑娘身旁站着一个外国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姑娘的对象。
“雪茹你还记得我吗？”外国姑娘用蹩脚的国语说道。
陈雪茹循声望去，当她看清对方那张脸的时候，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你你你……你是伊莲娜？你竟然还敢回来。”
陈雪茹冲上去就要掐伊莲娜的脖子。
秦淮茹一脸不解问贾东升：“她怎么惹到雪茹了？把雪茹气成这样。”
贾东升说：“她差点儿把雪茹坑死。”
贾东升不认识伊莲娜，但他不止一次听陈雪茹提起这个名字。
当初就是伊莲娜忽悠陈雪茹和她合伙做生意。
拿走陈雪茹抵押店铺凑出来的五万块钱，从此音讯全无。
任谁也想不到，时隔三年多，伊莲娜竟然回来了。
而且主动来找陈雪茹，难道是陈雪茹误会她了？
“雪茹你不要激动，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系的。”
“雪茹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吗？”
伊莲娜抓住陈雪茹的手，阻止她掐自己的脖子。
陈雪茹眼珠通红，恨不得把伊莲娜大卸八块。
眼瞅陈雪茹情绪失控，伊莲娜要吃亏，她旁边的外国男人想帮伊莲娜。
贾东升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对方拎了起来。
当他看清男人那张脸的时候，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弗拉基米尔？？”
“？？？”
外国男人一脸问号。
“你……你认识我？”
外国男人看贾东升的眼神充满警惕。
因为他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京城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我是伊兰娜的弟弟！”
贾东升把弗拉基米尔放到地上。
对方听到伊兰娜就愣住了，伊莲娜也愣住了。
二人一脸诧异看着贾东升，异口同声道：“你就是伊兰娜的认的弟弟？”
贾东升笑着点头：“我是伊兰娜认的弟弟，我姐给我看过你们的照片。”
弗拉基米尔和伊莲娜都是伊兰娜的家人。
不过当时他看照片的时候，只记住了他们的长相，没记住他们的名字。
不是贾东升记性不好，实在是他们的名字太长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小酒馆坐坐。”
贾东升示意陈雪茹松开伊莲娜，带他俩来到小酒馆。
“慧真，你看我带谁来给你捧场了。”
贾东升进店直奔柜台，徐慧真看到他身后的外国友人愣在原地。
小酒馆里几乎都是半熟脸儿。
他们看到两个外国友人都很激动。
主动给两位外国友人让座。
贾东升环顾四周，发现牛爷，片儿爷，徐老师，强子，蔡全无，范金有都在。
拎着两壶酒跟弗拉基米尔聊刚才的话题。
不知道伊莲娜跟陈雪茹说了什么。
就听陈雪茹大手一挥，“今儿个高兴，今天大家在小酒馆的消费我来买单！”
陈雪茹话音未落，小酒馆响起一片叫好声。
众人纷纷去柜台打酒拿下酒菜。
范金有偷瞄一眼贾东升，悄悄离开小酒馆。
“贾主任，听说您要在一百天内，让小酒馆和丝绸店的营业额翻一倍。”
“这事儿是真的吗？”
牛爷遥敬贾东升，问出大家刚才在讨论的问题。
“那当然了，”
贾东升丢嘴里一粒花生米，开始解释公私合营的好处。
按照他的规划，三个月营业额翻一倍，半年再翻一倍，一年翻三倍没有问题。
他只要拿到这个成绩，连升叁级轻轻松松。
不过他想回轧钢厂难度有点儿大，那人大概率会把他留下。
按照级别给他相应的职务。
想要回到冶金工业系统并不难。
他只需拿出系统奖励的那些设备和图纸。
让它们合情合理的出现在大众视野。
最多十年，他必将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一级工程师。
成为姥姥姥爷的骄傲！
不再让家人受半点儿委屈！